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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党员讲故事|我的地质生涯之二:难忘秦岭
中华宽带网 2021-04-24 09:39:30 字号:- +

今天的“老党员讲故事”让我们继续聆听王树倜老人讲述他的地质生涯。从1966年开始,王树倜所在的西北冶勘研究所来到了秦岭地区,在这里又会发生什么故事呢?

王树倜,1938年生,邹平长山人,高级工程师,共产党员,齐鲁石化退休职工。早年就读于北京地质学院,长期从事地质科学研究工作,现为中国地质学会会员,山东省珠宝协会会员。

这些家书是王树倜在野外进行地质考察时寄往家里的平安信,在那个通讯、交通不发达的年代,平安信成了王树倜与妻儿情感交流的唯一纽带。一句句滚烫的文字,将我们带回到上世纪70年代的秦岭地区。

秦岭,中国的龙脉,不仅是我国气候、地域的重要分界线,更因其蕴藏丰富的矿产资源,成为每一位地质工作者无不向往的地方。从1966年开始,根据国家经济建设的要求,王树倜所在的西北冶勘研究所负责对秦岭地区的矿产资源进行全面、深入的调查,一段难忘的秦岭岁月开始了。王树倜和同行们穿山越岭,攀岩蹚河,为祖国工业的发展寻找所需的矿产资源,同时也享受着艰苦的野外生活。

王树倜

有句土话,远看是要饭的,近看是搞勘探的,穿得破破烂烂,抹得五马六道,整天在山里面。吃饭也是一样,必须是带着(饭)到山上去吃,一般就是带馒头、带咸菜。我们在野外都有办法的,挖个坑,用泥巴把鸡蛋包起来,埋到坑里面,坑上面弄几块石头,把饭盒里弄点水放上头,底下柴火就烧,用树枝子把馒头一插,就放在火上烤。馒头烤熟了,水也烧开了,把火一撤把坑一挖,泥巴也烤固化了,把泥巴一摔,鸡蛋也熟了,中午饭就这么吃。那个时候有水就好办,有的时候没有水就难住了,有时候稻田里的水都喝。

十几年的地质工作,让王树倜积累了丰富的地质勘探经验和野外生存能力,他已不再是地质战线上的一名新兵。1975年,王树倜接到新任务,带领技术人员和工农兵大学生对秦岭阳平关一带的铁、铜等矿产资源进行找矿勘探工作,但是没想到,这次的野外考察一去就是一年多,比往日的时间长了许多。此时,王树倜已经成家,忙碌的野外工作结束后,对妻子与孩子的无尽思念就涌上心头。

王树倜

大人呢,可以通信,交流交流思想,你要坚强,你要坚持,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,都好商量。孩子你能说什么,他天真无邪,他根本没什么概念,但是他一天到晚就那么唠叨啊,想爸爸了,弄得你心里很难受很难受的。

有一天,正在野外考察时,王树倜接到紧急电报,小儿子被烫伤了,急需他回家一趟。

王树倜

当时我回去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礼拜以后的事情了,我看到床上,我老伴抱着小儿子,坐在床上,烫伤膏都是黑色的,(儿子)抹得脸上比黑人还黑,把我吓得呀!野外的工作还没有完成,还等着我呢,继续甩给她,我还得忙我野外的事情,又回到野外去了。

一封平安信是对妻子的些许安慰,可对于孩子们来说,总要来点实际的东西才行,这荒山野岭,能给孩子们带点什么呢?

王树倜

秦岭山上有一种东西叫瓢,土名叫瓢,实际上就是一种草莓。有一次有人回家回西安送样品,我就给孩子采了这么一饭盒,放到饭盒里面带回去。这些“小混蛋”高兴死了,跟别的小朋友在院子里吹牛显摆,但他不知道,他爸爸心里是个什么味道。

即使心里有对孩子和家庭无限的牵挂,但工作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误。四月的一天,王树倜带领科研队从阳平关出发,去往苍社,准备对一处铁矿进行详细的勘探。

王树倜

在群山顶上,没有人烟的地方,没有人到的地方,那个地方正好有一个草棚,不知道是放牧的,还是干什么的,弄了一个草棚子,正好借着那个草棚子,我们十几个人就住在那个地方。我们的东西、粮食,就是自己背,就是大米呀、面呀、工具啊、测绳什么的都是自己背,背好几趟才把东西背到棚子里面去,那段时间,我是太辛苦了。

艰苦的居住环境不说,因为没有炊事员,学生又不会做饭,科研队的伙食又让他犯了难。

王树倜

时间不长,饭就成了问题。那个米好做啊,米饭一蒸就可以了,但是那个面不好做,很快米都吃完了,光剩下面了。谁也不愿意当炊事员了,那个面不好做,蒸馒头多复杂呀,搞到这种程度。最后一段时间,那主要就是我了,我来做。我发明的什么方法,就是刀削面。面一和就拿着那个切菜刀,噌噌噌地往开水锅里那么一放,放点儿盐一搅和,就吃那个,刀削面都成了我当时的一个发明了。

八月的秦岭,雨季来临,大雨切断了苍社与外界联系的山路。不巧的是,松潘发生地震,让苍社的山村房屋几乎全部倒塌,王树倜带着学生搬到了打谷场上。

王树倜

用塑料布搭棚子,搭成那种人字形的棚子,把行军床依次摆在棚子里面。靠近棚子边上往里飘雨,行军床上的被子都是湿的,没人住,只有我去住。没办法,只能把那个雨衣搭在杆子上,挡挡那个雨,其实也就是那个意思,也不可能完全挡住,床底下全是流水,哗哗的。


潮湿的环境,加上过度劳累,王树倜的腰伤复发了。

王树倜

老乡就给我的同事说,商量商量要把我送回去,送回去怎么送呢?就是翻一座山,上下四十里,翻过去四十里,翻上去四十里,翻过去以后就是嘉陵江边,就是宝成铁路上的居亭车站,但是要抬一个人过去,要八十块钱。

为了让自己早点离开,要花

80块钱,这在王树倜的内心引起了强烈的思想斗争。

王树倜

花国家那么多的钱,这种支出都是毫无根据的,或者说是没有财务规定的支出,恐怕不大合适,我就没同意他们,疼着吧,等着吧!一直坚持到雨停了,等着把路修好了,车才来,才回到西安。

从苍社回去后,王树倜的腰伤成了顽疾,每年都要住院治疗,他也不能再到野外进行地质勘探了,单位安排他担任科技办公室主任。

王树倜

虽然我不能出野外了或者说野外不方便了,到科办就是为其他搞地质的人创造条件,创造进一步发挥自己能力的条件,就干这样的工作,怎么苦可以,让他改行绝对不行。

献身地质不改行,诠释着王树倜对地质事业的忠诚,十载秦岭岁月一晃而过,秦岭的山山水水,洒下了王树倜青春的汗水,更书写着广大地质工作者报效祖国和人民的华美篇章。

拍摄时间:2014-2015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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